第10章 去海南养殖(1 / 2)

在我小学三年级期间,我总对着父亲嚷嚷着要盖新房子,这种要求主要是受外婆的影响,外婆和外公是很疼爱我的,所以我小时候经常到他们家去玩,外婆总在我耳边对我讲要父亲存钱盖新房子,她看到我们兄妹几人也慢慢成长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她着急着,父亲对于我的要求,他总是讲很快就盖的,但每次都没有给具体的时间,到了我上四年级的时候,面对我再一次的吵闹时,他回复了一个准确的时间,过三个月后就盖新房子,我当时听到回答后是很吃惊,内心很开心,因为我知道父亲不是一个欺骗别人的人。那一刻就像一个孩子常常吵嚷要玩具,然后得到了允许。

后来知道父亲讲三个月后盖房子的原因,是因为他决定去干一次大生意,就是去海南投资养章红鱼,他当时计划的投资资金差不多要三十万,一但养殖成功,就可以有钱在村里盖上新房子,那几年海南养殖章红鱼成了一股养殖风气,正是因为不少养殖户在那边赚得盆满钵满,这种赚钱的消息也传到村子里,稍微有野心的养殖户都想过去分上一杯羹,父亲结识一个朋友,那所谓称兄道弟的朋友提议和父亲一起去海南搞养殖,每人投资三十万,当时父亲的资金主要来源是通过银行贷款,就这样他带着为了让我们住上新房子的愿望,一个人踏上那个炎热又陌生的城市。

父亲在那期间会时不时回来村子一趟,有一次回来,给我和哥哥各买一套新衣服,一件蓝色衬衫和一条短裤,给妹妹的礼物我倒忘记了,不过一定是有买给妹妹的,父亲喜欢妹妹,妹妹在父亲过世后,我们回忆父亲时,她讲起父亲给她打电话时总是轻声细语的,一直都很是温柔,这正是父亲柔情的一面,我也是一直知道父亲的这一面,只是生活的磨难与不公让他这柔情的一面不能经常展现出,这也是我们做子女的不孝,生活中没有带给父母更多的快乐,他给母亲买了一条珍珠项链,母亲当时是开心极了,母亲对父亲的爱,不只是日常从她眼中透露对父亲的崇拜,还有他们一路相濡以沫产生的感情。

两三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那段时间每过一天,就会觉得离心里的盼望越近,父亲想必也一样的想法,可现实却是不如人意,我们等来的却是一个海南发生鱼瘟的坏消息,一夜的时间,父亲养殖的那片海滩的鱼儿都死光了,我那时不清楚这种遭遇会对我们家庭有着怎样的影响,我只知道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但之后的生活还感觉和以前一样,父亲从没将失败的情绪给到我们兄妹,他从没有打过我们,也没有大骂过我们,他和母亲在默默承受这一切,在那之后,我们之前购置的地皮就开始对外出售,但父亲还保留着两条靠近公路旁的地皮,他从没放弃要给我们盖新房子、让我们住进新房子的想法。

自那以后知道父亲在海南投资养殖失败,我就很少向父亲提起要盖房子的事情,也很少向他索求什么,慢慢成了一种习惯,在之后甚至自己买车子与要买房子时都没向他开口拿钱,我主要怕给到压力他,这看似是一种孝顺的行为,但因为自己把握不了这中间的度,反而使我和父亲缺乏沟通而产生一些生疏感。

那之后虽然父亲平日并没有向我们表现出忧愁的样子,但那时的我们都已然懂了些,后来有向妹妹说出自己很少去父亲索求东西的问题,妹妹也是做出相同的回答,她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父亲对于我们的懂事,他也看得出来,他想着办法去补偿着我们,记得在养殖场的一个太阳明媚的中午,父亲向着一艘正向码头行驶的渔船问道有捕到什么好东西,渔民回应是有几斤大龙虾,父亲毫不犹豫叫他靠近养殖场,接着将龙虾全数买了下来,那会儿我还以为我父亲是买来送给别人的,直到看见他拎着龙虾跑去厨房,再打来清水将龙虾清冼干净,接着将一口大锅也洗刷干净,把龙虾直接倒在锅里,放上少量水,不一会的时间龙虾的香气就飘到小木屋里,父亲在厨房门口摆上一张小桌子,再拿出三张小板凳,看着锅里开始冒起白烟,父亲喊着我和妹妹出来吃东西,我和妹妹坐在小板凳上看着桌子上一大盘通红色的大龙虾,那股鲜香气味扑鼻而来,那是我第一次以龙虾为主食,这种像小财主家儿子的感觉是人生的第二次,第一次是小时候穿着西装皮鞋。

因为这种豪华大餐是很少机会吃得上的,之前从没有过,再加上知道父亲做生意失败,资金方面一定是有压力的,所以面对这种豪华大餐时,我和妹妹都是一脸吃惊的表情,迟迟不敢伸手去吃,父亲看着我们俩个不敢拿起来吃,他一脸笑容叫我们放开吃,全是买给我们吃的,他拿起一个然后做起示范教我们如何吃龙虾,先将龙虾头拧断,再将虾头上下部分拧开,将龙虾最长的两条触头用力向内顶,就可以将虾头里面的膏全拿出来,虾身就将结实的壳剥开,将里面的虾肉露出来,父亲示范完一个就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我们吃,他生怕这一大盘我和妹妹还吃不饱,当时的确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这样做,在如此资金缺乏的情况下还这样大手笔消费,也许是父亲对我和妹妹在养殖场的表现还满意,同时也心痛着我们,觉得两个小学生,一个10岁,一个8岁陪着他在海上漂泊和日晒雨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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