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2 / 5)

竟陡然变了脸,压根让他揣摩不到她的想法。

是以李朝恩才发现是自己太过傲慢,竟觉得这样一位殿下,会被自己轻易拿住。

谢灵瑜此刻也在心底,琢磨李朝恩对自己说的这番话用意。

他一个内侍,不可能无缘无故告诉她,两个大内监之间的秘闻,至于这个秘密的真实度,谢灵瑜却是相信。

其实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传承。

好比瓷器,越窑的青瓷邢窑的白瓷,这些地方传承瓷器技术,乃是经过几十年上百年的沉淀积累,形成了一方的特色。

而说来也好笑,内侍竟也如此。

一般来说宫内掌管着内侍省的内监大宦官的出身地,很容易影响这些内侍的来源,因为内侍本是无根之人,却又偏偏心底又在意,因此很多大宦官都喜欢提拔自己的同乡。

因此内侍省的大官宦在位时,他老家的内侍来源便会激增。

于是这些大宦就会提拔自己的老乡,形成乡党集团。

这只怕也是田则忠与

何安二人,出身同乡的缘由。

可是这又与她有何关系呢,这个李朝恩为何会在这时候巴巴的跟她说这些呢。

外面的大雨依旧还在下,铺天盖地的雨水落下的声音,似要掩盖外面一切的声音,包括此刻正在进行的廷杖。

——眼见未必为实,耳听也未必为虚。

田则忠和何安两人皆是圣人身边的大宦,他们又是同乡,所以两人一直分庭抗礼。可这若只是他们想让人看见的呢,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圣人彻底相信他们。

毕竟内侍之间的平衡也极其重要,分庭抗礼的内侍总好过联手的两人。

不好。

谢灵瑜心头升起一个强烈的念头,随后她疾步走出大殿。

不远处开阔中庭有影影绰绰的人影,两名手持廷杖的内侍站在大雨中,板子在半空中挥舞着,不时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

那是在数数:“二十四、二十五……”

谢灵瑜一直沿着廊下往前,直到来到行刑人群的前方,被压在长条凳上的人,双手抱着胸前长凳,整个人安静的有些过分,直到廷杖的击打再次落下,他的脊背因为下意识的反应挺直,但他的头始终垂着。

“殿下,”李朝恩一路跟着谢灵瑜出来,眼看着这位殿下走到廊檐边缘,大雨已经落到了她发丝和衣襟上,被吓得赶紧轻唤了声,想要阻止她走出廊檐。

这一廊檐下传来的殿下,通过雨幕,落到长凳上的男人耳畔。

原本垂着头的人,忽地拼尽了全力般往上抬头,朝着长廊看了过来。

隔着雨幕,他和谢灵瑜四目相对。

谢灵瑜望着长凳上底下流了一地的殷红血水,短短时间,竟已将人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混合着雨水,看起来煞是可怖。

这让她想起了,初见萧晏行的那次,他也是这般狼狈,犹如被人踩进了万丈深渊。

如今他亦是如此。

可为何,她的心境却有了如此大的变化,有种巨大的悲伤几乎将她要淹没。

但萧晏行望向她时,是那样安静。

明明雨幕那么大,周围水汽早把人影都掩盖的模模糊糊,她压根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莫名觉得他眼底定然没有丝毫祈求。

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祈求她去救他。

大概他冷淡黑瞳底下皆是淡然平静,因为早在他做这件事的时候,便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下场吧。

可越是这样,谢灵瑜心底越有种说不出的气恼。

气恼自己无法对他撒手不管,更做不到见死不救,更气恼的是她此刻心头竟隐隐作痛。

“李朝恩,给本王伞,”谢灵瑜低声说了一句。

李朝恩手里正好从方才殿门口拿了一把油纸伞,他听到这话,立即撑开伞:“我给殿下撑伞。”

可是他话音刚落,谢灵瑜一把将他手中伞拿了过来,她撑着油纸伞走出长廊,留下一句话,朝着对面行刑处走去。

她说:“不许跟

过来。”

原本抬脚要跟上的李朝恩,一下顿住脚步。

此时廷杖还在继续⒁⒁[,行刑太监口中大声念叨着:“二十七。”

“殿下,外面雨大您怎么出来了,您身娇体贵还是赶紧先回殿内吧,”原本正在监刑的何安,一扭头露出惊讶之色,赶紧迎了上来。

只是他一脚踩在地上的血水里,淡淡血色的雨水飞溅而起,落在谢灵瑜裙摆。

谢灵瑜垂眸看着长凳上的人,声音有些缥缈地问道:“你们这是要把人打死了吗?”

“殿下,这是圣人吩咐下来的四十廷杖,奴婢们只是听从圣人的旨意,哪敢管朝堂上的事儿,”何安嘴上说的恭敬好听,其实并未将这位殿下放在眼底。

况且他口中说自己不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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