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戈(1 / 2)

“准了。”事已至此,皇帝的寿宴毁于一旦,他也不在乎更乱些。

于免循站起,来到台阶前,看见林宴瞪大的眼睛,呸了一声,随后在他身上摸索了起来,但都避开了隐晦部位,他可不想被皇帝猜忌。

林宴的腰间系着一个香囊,他用手捏了捏,并不柔软,反而有些粗糙。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将香囊扯下,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了一张被折叠揉搓过的纸,上面还有墨迹。

于免循像是见到救命稻草般,脸上露出一丝激动,不敢翻看,连忙将纸呈上去。

皇帝从尽忠手中接过信纸,展开。

只见皇帝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手中的纸张,目光越来越沉,随后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将那信纸扔到面前案桌上燃烧正盛的蜡烛上,顷刻间,信纸便化为了灰烬。

于免循一惊,“陛下,你这是……”

“够了。”皇帝一声怒吼。

台下文武百官齐声:“陛下息怒”

孟清也跟着念了一句。

好好的寿宴,遭此风波,皇帝也没那个闲心再继续下去,“今夜到此为止,散了吧。”

那信纸上,究竟写了什么,让皇帝如此气愤,但没人敢在这个关头犯忌讳,听皇帝宣布散席,皆松了一口气。

至少,没有被牵扯其中。

于免循身子不稳,摊坐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他分明瞧见,信纸上有个沈字。

所以他才敢放心的将信呈上去,但皇帝此番作为,难道是要包庇沈如琢吗?

而后耳边又传来皇帝的声音,“于侍郎识人不清,徐尚书不如替朕想想,该怎么罚他。”

徐封恭敬的下了位置,走到宫殿中央:“微臣御下不严,还请陛下恕罪。”

“朕没怪你,朕说,该怎么罚于侍郎。”皇帝不怒自威道。

徐封心中一番计较,他此刻有些摸不准皇帝的心思,究竟是要于免循的命还是想借此威吓底下人,他尝试着开口:“不若,罚俸三年?”

于免循作为户部侍郎,便是罚俸,也损害不了他的利益,毕竟光是税收这一项,其中的好处便多得流油。

因此,这并不算什么重罚,甚至说是不痛不痒。

徐封抬眼观察皇帝神色,心道不好,高台之上的人脸色晦暗不明,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不若贬职?”徐封补充道。

“爱卿对底下之人还是心存宽恕啊。”皇帝慢悠悠的开口。

徐封连忙解释:“陛下说笑了,于侍郎是陛下之人,哪需微臣处置啊?”他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尽量低。

“既然徐尚书都开口了,不若便杀了吧。”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啊!您不可听信那妖女的一派之言,她定是受人指使,诬陷于臣,陛下,明察!”

于免循被皇帝吓得屁滚尿流,不停的磕头诉冤。

皇帝自然知晓他不是真凶,但燕燕是他一手献上,若没有他,皇后又怎么会受伤!

皇后最善抚琴,如今手却伤了,他咽不下这口气,他身为九五之尊,便是任性这一次,天下又有谁人敢置喙。

“陛下,这有些不妥吧,于侍郎并未被证实是此次刺杀的主谋,他兢兢业业多年,如此,恐会寒了朝中人心。”

没人敢跟正在气头上的皇帝求情,但徐贵妃状似为他着想般,开口为于免循求情。

“爱妃,管得似乎有些宽了。”皇帝一双鹰眼望向徐贵妃,目光中隐含警告。

徐贵妃面色一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陛下说的是。”

心中却在狠狠怒骂,皇帝从前对她最是娇惯,而今天,皇后不过为他受了伤,他便翻脸不认人,还当着百官的面给她难堪。

于免循是她阿兄徐封的左右亲信,她本想着帮求求情,但见陛下的态度,实在强硬,她不敢再说更多。

“还愣着干什么,拖下去。”

两名禁军走到于免循面前,将他的手背到身后,向侧门拖去。

皇帝寿辰,不宜见血,但若是他铁了心要拿于免循开刀,谁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于免循见大势已去,绝望不已,用近嘶哑的声音高声怒吼:“不公!我亲眼瞧见!那纸!分明是那妖女与沈如琢联络的信件!”

此言一出,惊起千层浪,“把他的嘴给我堵上!”皇帝怒斥。

于免循拼个头破血流也难以挣脱束缚,嘴被死死的捂住开不了口,心灰意冷之下,他竟笑了起来,一声盖过一声,是无尽的苍凉。

皇帝杀意更甚,那信他只看了一眼,的确像是沈如琢的字迹,但世人都不知晓,他之所以对沈如琢多有纵容,是因为沈如琢根本不敢生出反心。

早在沈如琢揭露林道安的罪行那一刻,他便自甘成为皇帝身边的一条狗,掣肘世家,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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