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把那个魔鬼和她们联系在一起！”
“她们那么美好！他不配！”
孟佳怡的暴怒让许蕊看到了希望，“季芮安说对了！”
“他确实不配，但只有你说出来，我们才能审判他，这一切只基于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他们永远都和当年的孤儿院事件没有关系！”
季芮安走到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说了，我们才有理由让他们哪怕死了也会受到万人唾骂。”
“你不想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引诱的意味，“你不相信我们，但也只有我们能帮你。”
孟佳怡用余光打量着季芮安，情绪也渐渐恢复平静。
许久，她低声道：“我现在不想说。”
“行，那你冷静一下吧。”季芮安往后退了几步，离开审讯室。
来到审讯室外，许蕊几人围了上来，“怎么样？”
“她说了什么吗？”
“你还不是说对了？”
季芮安抿了抿嘴唇，看向陈星冶，“她想要冷静一下。”
许蕊转身就想要进去，陈星冶侧身一挡，“你现在进去只会激怒她。”
许蕊依旧想进去，“现在就是突破她防线最好的时候，我们逼一逼，她肯定会说。”
“你确定你逼她，她会说实话？”陈星冶劝道。
许蕊定住，她不确定。
...
对孟佳怡的审问告一段落，季芮安继续了解关于自己妈妈的事情。
“既然我妈妈交给你们的是第一个净化物，所以我妈妈知道怎么制造净化物，是吗？”
陈星冶微微低头，“她将净化物交给了我们。”
季芮安知道这就是不想告诉她，但她知道，他们这样的态度，说明她的猜测起码有七成可能正确。
“她们从哪个污染区来的？”
“诺斯，诺斯污染区。”
-
一天以后，孟佳怡松口了。
“但她有个要求。”蒋叶清转述孟佳怡的要求，有些苦恼，“她要季芮安也在。”
“我？”季芮安心下一动，但她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的，于是转身看向陈星冶，“我能去吗？”
陈星冶无奈一笑，“都指定你去了，去吧。”
季芮安嘿嘿一笑，跟着蒋叶清走了，陈星冶他们在后面跟着。
审讯室里，其他人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似乎就在等他们几个了。
许蕊冷声道：“人已经来了，说吧。”
“你们喜欢孤儿院吗？”孟佳怡笑了笑，没有直接说整个经过，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喜欢，”一片安静中，陈星冶柔声说道：“我在那里长大，院长妈妈给了我们很多爱。”
孟佳怡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当年孤儿院的人？”
宣里赶紧点头，“对对对，我们和大哥是当年的幸存者。”
听到还有三个是当年的幸存者，孟佳怡的脸色也放缓了许多，像是想到了故人，露出了一抹怀念的神色，“真好啊，她们要是也能活下来就好了。”
“她们是谁？”宣荔问道。
“她们是谁？”孟佳怡低低地笑了，“除了我好像没有人知道她们是谁了，真难过。”
“是余芊、柳薇薇、凌苑雅、苏雨兰、潘思羽。”
孟佳怡猛地看向声音的来源，是陈星冶。
“你记得她们！”
“我记得，她们是住在那五间房里的女生，很开朗，很喜欢交朋友。”陈星冶低声说道，那段记忆对他来说也有些沉重。
“是啊，她们就是喜欢交朋友，不然怎么会和我这个刽子手的女儿交朋友。”
许蕊有些不耐烦了，“快点说重点！”
蒋成稍稍安抚许蕊，“队长，咱们不急，慢慢来。”
孟佳怡抬眸看了她一眼，笑了。
只有被人宠着的人才能这么有恃无恐。
十七年前。
“快点，一天天给老子拖后腿，真想就把你丢孤儿院里。”中年男人一边走一边回头骂骂咧咧。
他的身后是一个看着只有四五岁的女孩子，头发发黄，身上瘦得都能看见肋骨。
她细得仿佛能够被轻易折断地胳膊上挎着一个小袋子。
“孟海原先生，欢迎您来希望孤儿院做任务。”
孟海原微笑着点了点头，指向身后，“这是我女儿孟佳怡，也还是个小孩子，正好能和孤儿院里的小孩一起玩一玩。”
“那可太好了，我们这就让人带小姑娘进去玩。”
孟佳怡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能跟着大人的引领向前走。
不一会儿，她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那里有一个比她年龄看着大了几岁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