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这世间要下一场大雪。

疲于奔命的膝、年复一年的腕、劳累生计的肩,它们都这样说。

穹灰色的砖石在寡淡天色里渗出些低沉郁郁的诡气,无端让人心气都颓了半截。

锦衣卫众人收了信烟,立即就赶了过来。陈府众人看着整整齐齐鱼贯而入的锦衣卫,纷纷跪地瑟缩成一团。

萧陵推着温阅洲从远处走来,一时不察,被地面上翘起的石砖卡了下。若非温阅洲眼疾手快地握住了扶手,险些就要整个人摔到地上。

身侧的温宴洲立刻一记眼刀飞过去:“呆子,推不好就换人。”

萧陵不服气反驳道:“这路不平你还要怪我人不行?”

“你可少说两句吧,手都断了,待会别舌头也闪了。”

温宴洲狭长的凤眼里止不住得闪着想要刀人的念头,将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从齿缝里慢慢吐出几个字:“你,再,说,一,遍?”

萧陵梗着脖子回击:“我就说怎么了?”

“谁让你武功不济,才会被谢无救掰断手。”

“哈?”温宴洲不敢置信地瞪向萧陵:“你是不是真的没有脑子?”

“我若同他动手为难的是大人。”

萧陵刚还想说什么就被温阅洲柔声打断:“好了,都不要再拌嘴了。”

“你们未曾发现大人面色不佳吗。”

两人齐齐望向沈知寒,她站在原地,低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但紧锁的眉头和攥紧的右手,都昭示着情况似乎不容小觑。

沈知寒抬眼看向他们,抿了抿唇开口道:“阅洲,我不明白。”

她将手里的信递温阅洲,一边说:“谢无救帮金吾卫灭口,却又转头告诉我线索。”

“陈寅自尽,却将一切和盘托出。”

真相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口口相传地揭开。不需要抽丝剥茧,没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一桩经年大案,就这样揭开了尘封的面纱。

“总觉得有人在将我当做棋子。”

“至于目标…..”沈知寒顿了顿:“他在赌我有没有这个胆量。”

温阅洲以极快的速度看完了整封信,心下了然,知晓了沈知寒方才脸上罕见闪过的一丝迷茫究竟是因何而来。

自己这位挚友,在旁人眼里或许狠厉无情,抬手间就可以轻易地将他人的命运终结,但温阅洲知道她从来不是心安理得的刽子手,她时时刻刻在拷问着自己,必须替所有该死之人寻到理由,才能得到独属于她的正义。

温阅洲笑着望向沈知寒:“大人只有该不该做的事情,从来没有敢不敢做的事情吧。”

沈知寒愣了愣,片刻后同样回报给他一个笑容,自信坚决,不带一丝迟钝和犹疑。

“只凭一个已死之人一封不知真假的信,确实定不了任何人的罪。”

温阅洲心有灵犀地接话道:“属下有办法让死人开口说话。”

沈知寒勾了勾嘴角:“那我就让活着的人,亲手写下他的罪行。”

旁边的萧陵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地凑到温宴洲耳边:“大人他们在说什么啊?”

温宴洲白了他一眼:“不懂就别问。哪里这么多废话。”

尽管萧陵压低了嗓子,但是无奈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过中气十足,还是飘进了沈知寒耳朵里。

沈知寒朝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然后将信交到了萧陵手上。

“你们二人也看看吧。”

在看到温宴洲只能用一只手扒拉着萧陵,让他不要挡着自己时,沈知寒目光沉了沉,冷哼了一声:“早知谢无救他动手折的是你,我就再砍多砍他一刀好了。”

温宴洲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眸,语气收起了尖锐讽刺:“都是属下的错,害得大人留了把柄给谢掌印。日后若是他借此开罪大人,宴洲愿意以死谢罪。”

“少说这四个字,我不爱听。”沈知寒用刀柄轻轻敲了下温宴洲完好的那只手臂。

“总归我以后要和谢无救成婚,他若是敢为难于我。”

“我打他可不需要寻任何理由了。”

沈知寒明明用着十分轻松无谓的语气说着,却没一个人笑得出来。

不提谢无救行不了男子之责,单说残缺之人的爱若是扭曲起来,又会肆意疯长成何种模样,无人能知晓。

温阅洲叹了口气问道:“婚期定下来了吗?”

沈知寒答:“只说是来年开春里挑个好日子。”

“倒是也不远了。”

眼见不周风至,凛云吹冻,漫长而艰辛的冬日便已要过了一半了。

沈知寒拍拍手,示意其他人从这种莫名的沉默的打起精神来。

她突然灵光一现,看向温阅洲问道:“你知道这封信里,有个本该出现的人却莫名地隐身了吗。”

温阅洲沉吟了片刻,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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