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挖地道通向环形陷阱之外!”元良缓缓上前,目光深邃,“明面上做退路,一眼就会让孔格看穿,所以要在暗处下功夫。”
地道?
对呀,明面上叱字军是东疆孔格的鱼饵,若退路露在外面,不但成不了退路,反而会成为孔格进攻之路。
童屠叱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说道:“地道出入口一定要做得隐蔽些,不可有任何破绽,否则就会弄巧成拙。”
“可将地道口设在营帐之内,孔格怎么也不会想到,漏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金老叟一脸阴险说道。
随即童屠叱叫来慕容左,安排他从东南西北队伍中各抽调五十人,开始挖地道。
叱字军日夜不休,连续大干三日。
环形坑阱与地道都已准备妥当,表面看归盾之地与原来并无二样。
童屠叱环绕着营帐中的地道口,来回踱步,随即问元良:“如果东疆孔格率众兵直接载进坑阱,这地道会不会白挖啊?”
“叱王,战场上瞬息万变,还是做到万无一失为好。毕竟孔格之人,心机深不可测,不可轻敌。”元良表情严肃说道。
金老叟闻言,缓缓上前说道:“元良兄所言极是,不过我们还可以在激怒孔格上下点功夫,引诱他入坑,哈哈蛤......”
“引诱?”
童屠叱眼中泛光,神色稍有兴奋。
“怎么引诱?”元良问道。
“让孔格痛上加痛,伤口上撒点盐。”金老叟狡黠说道。
孔格的痛处?
童屠叱仔细回忆与孔格相处的那段日子,快速从凌乱的记忆片段中,寻找有用的信息。
突然孔格的一段话,从脑海中浮现出来。
“最可怕的是假戏真做,假孔格与王后......”
童屠叱眼前一亮,大声道:“插上一面大旗,上面写‘孔格之妻,贞洁不保’必会激怒他!”
元良和金老叟闻言,瞬间明其意,微微点头。
......
又过了一日,叱字军万事俱备,只待东疆兵前来入坑。
叱字军核心成员在营帐中喝茶谈论。
“报!东疆王孔格率大军已行至五里之外。”
营帐外传令兵急切地大喊冲进归盾营帐。
童屠叱星目圆睁,明亮泛光,大喊道:“来了!”
紧接着叱字军全军火速排兵布阵。一眨眼的功夫,便整齐划一地立于归盾环形坑阱中央。
一面面叱字军旗迎风飘荡,其中一面白布黑字旗格外显眼。
“孔格之妻,贞洁不保”这八个大字就像一块大磁铁,正在快速吸引着孔格的东疆兵。
俄顷。
孔格率领众东疆兵冲杀过来。
或许是孔格过度自信,亦或者是孔格怒火冲昏了头脑。
总之孔格根本没给童屠叱讲话的机会,直接快速向叱字军杀将过来。
童屠叱看着浩浩荡荡的东疆兵,嘴角上扬,心里暗道:“哼,你孔格翻脸在前,又下令追杀我在后,就莫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恩情了。”
只见东疆众兵如同涓涓流水,默契地将叱字军团团围住。
仔细看,孔格还是懂得排兵布阵的。包围之圈迅速缩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叱字军涌来。
越来越接近坑阱,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砰——砰——
童屠叱心脏跳跃加速,紧张得身子一动不动,屏住呼吸......
转瞬间,东疆兵众人如同翻滚的浪花,直接掉入环形坑阱。
哀嚎声起,嘶吼声震,东疆兵在环形坑阱中,血流成河,死伤成堆。
童屠叱见状,大吼一声:“叱字军听令,斩杀东疆兵,冲啊!”
叱字军闻声,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开。众叱字军士兵手举钢刀,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冲到坑阱边缘,见到爬上来的东疆兵,便毫不留情地砍杀击毙。
半炷香后。
环形坑阱,已变成环形血河,血河之中,尽是残肢断臂,尸体白骨。
东疆兵大败。
此时孔格和乌三刺踏着士兵尸体,从坑阱中飞到地面。
两位二段高手,早已蓬头垢面,浑身是血。
乌三刺手握红缨长枪,做防御状。孔格拎着铁卷金雕,迎风站立。
二位被叱字军团团围住,目光中现出慌张神色。
童屠叱慢慢走过来,拱手大声道:“乌老前辈,别来无恙啊。孔格兄风采依旧啊。”
孔格一脸不屑,沉声喊道:“叱王,小人!竟耍些下三滥的诡计,真让人不齿。”
“哈哈,小人?你是在说你自己吗?对付小人,当然就要用小人的方法。”童屠叱声息平和,微微说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