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东疆大殿。
童屠叱伤势已完全恢复,坐在东疆王座上,缓缓说道:“这几日辛苦大家了,如今东疆已基本稳定。是时候考虑下一步的计划了,你们都有什么想法?”
“叱王,攻打北疆!”金老叟上前一步,神情轻松,“许僧如今知道自己十年布局,付诸东流,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童屠叱沉吟片刻,环视众人说道:“你们说,如今铁袍和许僧谁更希望灭掉叱字军呢?”
“当然是铁袍!”元良一脸严肃,慢慢拱手,“在某种程度上,叱王和北疆王都是铁袍的眼中钉,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们联盟。这样就会直接动摇铁袍的至高权力。”
虽然许僧对叱字军不利,但是如若二者相争,铁袍自然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发生。
童屠叱思忖片刻后,托起下颚说道:“现在最大的变数是西疆王关越,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关越其人奸诈狡猾,就是个墙头草,如今他肯定是持观望态度,谁强大就站在哪一边。”元良目光中露出一抹不屑。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关越和许僧全都倚仗铁袍,联合起来对付叱字军,那我们的境地就比较危险了。”童屠叱面现愁容,坐立不安。
“也就是说,现在叱字军依然处于劣势,不确定的因素还有很多。”金老叟担忧道。
闻言,童屠叱缓缓站起身,走下王座,在众人面前踱起步来。
元良见状,大胆上前谏言:“叱王,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无论东疆还是南疆,现在依然还有大量北疆王许僧的内应。换言之,在许僧面前,叱字军无处遁形,不堪一击。”
话音落,童屠叱猛地转头看向元良:“这北疆王许僧真是个毒瘤,如果不快速剔除这个毒瘤,恐怕叱字军内部就会染毒扩散,不战而衰。这北疆必须连根拔起,不能再耽搁时间了。”
众人闻言沉默不语,一种恐怖的气息悄悄萦绕在东疆大殿。
沉默了良久,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众人向大门处望去,传令兵正急匆匆地向大殿中央奔来。
“报——”
传令兵神情慌张,呼吸急促大声喊道:“城门之外已聚集十万大军,情势危急!”
十万大军?
童屠叱心里“咯噔”一下,愣在原地,大惊失色。
“北疆王许僧怎么会有十万大军?”金老叟慌张失声,急忙转头看向传令兵,“敌军为首的是北疆王许僧吗?”
“是金鼎王铁袍!”
话音一落,沸沸扬扬的嘈杂声瞬间炸飞了整个东疆大殿,所有人面露恐惧之色,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是的,铁袍他终于还是来了,来得突然,也来得合理......
童屠叱见到众人的恐惧,心中顿生一丝凉意。
难道铁袍真的像孔格所说的那样,恐怖至极吗?
这句话一直在童屠叱的心头徘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整个东疆已被铁袍可怕的气势团团包裹住。
这可怕的气势,足以令整个东疆窒息。
童屠叱怀着忐忑的心,顿了顿神。理智告诉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想,不可被这莫须有的恐惧吓倒。
童屠叱缓缓抬起头,看向大门之外,一股从未有过的对未知的担忧涌上心头。
此刻,童屠叱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铁袍是一阶高手。
“传令兵,你确定为首的就是金鼎王铁袍,对吗?”童屠叱急忙问道。
“还有北疆王许僧和西疆王关越他们都来了,足足十万大军!”传令兵语气干脆急忙喊道。
嗡——
童屠叱的大脑仿佛被一道电光击中,呆立在高台之上,精神恍惚。
“什么?还有北疆和西疆也来了?大事不妙啊!”金老叟双臂不断抖动,焦急地原地踱步。
元良面色苍白,拱手道:“叱王,最坏的情况出现了。下一步恐怕只有......”
童屠叱回过神,冷冰冰地看着元良:“下一步恐怕只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投降,另一个是逃亡。”
“非也,还有一种选择!”元良镇定自若道。
“什么?难道是跟这十万大军拼个鱼死网破吗?”童屠叱眉头一皱问道。
元良目光深邃,上前走了几步说道:“为今之计,只可诈降!”
诈降?
童屠叱一怔,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笑道:“哈哈,元良啊。你果然足智多谋。”
“诈降,只是为了喘息,苟存实力,只要以后有逃脱的机会,就一定要毫不犹豫地逃脱。”元良眼角透着一丝光亮说道。
“可是诈降后,铁袍他们会不会对叱字军众人下死手啊?”童屠叱眉头紧皱,担忧说道。
“定然不会。如今天下各界战乱四起,正是用兵之时,铁袍怎么会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