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凰王基地,地下监狱。
胡子花白的老头左扭扭右扭扭,他对面的那个青年男人捂着头,焦急得等待着他忙活结束。
“我说老疯头,你到底行不行,等你弄好我都见到莱奥因德了。”吴名朝老头发牢骚。
“别催,我造的东西很难搞的。”老疯头说。
“那你能弄好吗?”吴名说。
“我做的东西只有我能破解。”老疯头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继续忙自己的了。
吴名也没再说什么,他知道一个劲儿的催老疯头也没什么用,还不如躺下睡一觉慢慢等。
况且,败犬一身伤还没有醒,也不知道那口气是吊着的还是已经散了。
“唉。”吴名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心有余而力不足这种感觉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历。
魅拉福德国,弗兰德庄园。
像是做了一场幻梦,法纳斯大汗淋漓地从床上跳起来。
他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直到现在还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他下了床,捂着发胀的脑袋,走到花园里时看到塔西雅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照料花朵。
“塔西雅,你没事了吧?”法纳斯抬起手,对她打了个招呼。
塔西雅看到法纳斯,她的脸颊从惊喜转为为难,而后思索了什么后直接别过头去。
“我没事了,哥哥。”说着,她起身去到别处洒水,置法纳斯于原地。
法纳斯尴尬地挠了挠头,诧异今天的妹妹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但是很快他就释然了,塔西雅经历生死之刻,应当还没有从那时的阴影里走出来。
想到这,法纳斯也不再打扰她。
他依稀记得,自己强撑着透支的身体,牵扯着塔西雅回到弗兰德庄园,在全家人惊异的目光下昏死在阶梯上。
醒来之后,所有人都当做没有发生任何事一样,这对于他来说倒也还好,毕竟省去了琐碎的叙述。
反观是塔西雅,她也对这件事闭口不提了,可能是她先醒来的原因,就把所有事情经过对家里人都说了一遍吧。
法纳斯有些懊恼,这种事就不应该让妹妹涉足,毕竟危险显而易见,他的心里也始终升着一股愧疚。
“少爷。”安娜从屋里走出来,她提着一大包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行色匆匆,“大老爷在找您,说让您到他的卧室找他。”
“我知道了。”法纳斯轻声附和,随后摆摆手让她去忙。
祖父有事,法纳斯不敢耽搁,立马跑到埃尔迪兰的卧室。
他刚一进门,一股清雅的檀香扑面而来,紧接着他就看到那个衣着华丽的老人坐在阳台上,手里不知道翻看着什么东西。
“祖父。”法纳斯轻轻敲了一下门。
“来了啊。”埃尔迪兰放下手里的物件,“坐。”
法纳斯拉去一个凳子,坐在埃尔迪兰的对面,他瞟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东西,那是一把精美的匕首,上面雕刻着一只黑色凤爪。
“祖父,我来了。”见埃尔迪兰不说话,法纳斯先开口道。
“嗯,你可知我叫你来为了何事。”老人眼望天穹,看着飞禽游过。
法纳斯摇摇头:“不知道。”
“盖西比已经快到了,我嘱咐安娜去迎接他,这是你和他的第一次私下会面,我想让你以弗兰德家主的名义去同他谈谈。”
“谈什么?”
“看你,只要是对我们家族有利的事情,包括以后你对家族的规划,通通可以说。”
“可为什么要我对他说这种事?”
“只是通常的聊天,让这些当权者认识你这位未来的弗兰德家主,而且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力量也必不可少,我们要互相补足,以后会有更长远的合作。”
法纳斯听懂了他的意思,于是点点头:“我明白了,祖父。”
埃尔迪兰突然身形抖动,下意识地拿纸巾捂住口鼻,下一秒,一口鲜红的血液咳出其上。
他叹了口气:“我老了,你父亲也要在外通商维持家族经济,以后这个家说不定就要靠你来撑了,孩子。”
“无碍,祖父能信任我,是我这个小辈莫大的荣幸。”法纳斯眼神坚毅地看着他。
看到他这样,埃尔迪兰闭上眼睛,嘴里不停地呢喃着:“这样就好了孩子,这样就好。”
“那我也去准备迎接盖西比大人了,祖父。”法纳斯掐着时间,这会儿想必盖西比已经到了,于是对埃尔迪兰说。
“去吧。”
法纳斯走后,埃尔迪兰紧闭的双眼止不住地颤抖,而后又落下一行老泪爬在他苍老的面门上。
“你要是能生在盛世就好了,可惜这乱世容不下你啊,法纳斯·弗兰德。”
黑凰王基地。
两个结伴的羽兵带着吃食到地牢去,他们的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