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鬲看看郚林，点了点头。
少康道：“寒家的确厉害，我们尽量远而避之，少有瓜葛。惹不起，可是躲得起。睡觉！”
经过大半夜的折腾，大家都想赖床了。太阳老高了，大家才接连起来。
少康后背上的红色血迹特显眼。白色麻布上衣，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他也懒洋洋的，无精打采。
少康继续压榨着酒糟。
他感觉太浪费了，这么多的黄米，相比之下，酒的产出比太低了。幸亏有猪场，才减少了浪费，要不，这么多粟米，得是多少人的口粮。
少康不禁自言自语道：“酿制黄酒太浪费粟米了，幸亏下脚料可以利用。”
同学中有个来自寿丘东南鄫邑的王子，叫仓山。他的部落里也有一个酒坊，也是少昊时代所创建。历经几百年，酿酒技艺有所创新。他说道：“其实，所有的谷类粮食都可以制酒，粟谷粟米、稻谷糯米、秫米都可以。”
秫米？少康听后不禁进入了遐思之中。曾经，自己在任国外祖父家做牧正之时，因放牧是早晨出发，傍晚而归，中午需携带一顿午饭。其中有一次，他将盛装秫米饭的葫芦挂在了桑林边上的桑树上，中午吃饭时才想起，可已经相隔近十里之远。于是他中午就没有吃饭。可在几天之后，他再经过那里时，那个葫芦还在。他慢慢打开，一股浓香扑鼻而来。他禁不住诱惑，就喝了一口漂浮物下的液体。那时，由于年龄小，还不知道那种液体是酒。他只觉得很香，就贪嘴多喝了几口，结果，害他睡了一下午。
“对，那也是酒，要比这黄酒浓烈。”少康在心中暗暗确定了。
是的，秫米也能酿酒。少康把这句话埋藏于心。
他知道，自己在虞国，也是寄人篱下，虽然虞王对自己信赖有加，可自己也需更加努力。现在自己有方圆十几里的纶邑，还需要仰仗大虞，然后慢慢发展壮大，自己必须做出更多成绩，取得虞王全部信任，接管虞国，才能与大寒相抗衡。这次学成回家后，也要建酒坊，还有猪场，大国有的，我也要有，财富决定实力。
看来，自己也要用心学习一下酿酒技术了。
他看看仓山问道：“你会酿酒吗？”
“会一点，方法跟这里是一样的。师正讲的，很详细了。”
“你是鄫邑？”
“嗯，小国，同柴国一样，种植桑麻，有酒坊。”
“国不论大小，有酒坊，就不错了。”少康知道，有酒坊，说明粮食富足，起码已经突破了温饱线。
“昨晚，寒妹真的是一个人打死两只野狼的？”仓山问道，似乎不太相信。
“真的，可惜我们也没有亲眼见到过程。的确，她很勇猛，女中豪杰。”少康违心的夸赞着。
云鬲鄙夷不屑，道：“有穷氏里，她是最弱的。她大哥寒浇，过国国王，更厉害，力大无穷，天下无敌。把斟灌斟寻两国全部击溃，并把夏后氏斩尽杀绝。二哥寒殪，被封戈国，也是出类拔萃，勇冠三军。”
少康低头不语。
仓山急切的问道：“斟灌斟寻两国族人都被有穷氏杀光了？”
云鬲答道：“没有，还是有几个夏后老臣逃走了。”他似乎很了解。
“真的？还算幸运。”仓山长长舒了口气。
少康感觉听到了好消息，敢情夏后老臣们还有幸存者，但不知真假。他抬起头，看着云鬲。
云鬲看到少康疑惑的眼神，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司羿被寒浞烹煮之后，几位夏朝老臣，判定寒浞定会对其追杀，就连夜逃走了。只是，幸运逃脱追杀的很少。斟灌斟寻两国族人也四散奔逃。在其他部落隐姓埋名，悲惨生存。”
少康听后一惊，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听到有关斟灌斟寻及夏后老臣们的消息。心想，没想到，云鬲居然知道很多夏后内密，说不定，夏后老臣真有幸存者，云鬲还真知道幸存的夏后老臣们的下落，与其相处时间一久，待以后慢慢了解。
可是，现在这里不能提及和谈论这些敏感话题，人多嘴杂，各种势力混于期间，难辨亲疏。于是只是听着，并岔开话题，向仓山道：
“寒妹同野狼搏斗时间很短，寒妹力量很大，一只颈骨打断，一只长矛穿透肋骨。从她的胆识、打斗技法就能看得出来，有穷寒家经常捕猎，寒妹也经常参与其中。”
仓山点着头。
三天后，大家返回书院。
过国大王寒浇来了，他是来看寒妹的，柴王热情款待。
“很不错，历山书院，还是自先祖黄帝以来第一个。柴王有先见之名，能让各家王子公主有学习的机会，各家国王都该重谢你的。”
“哪里，开始只是一个想法，后来就实施了。幸亏有各家相助，才凑齐了师正。现在王子公主们都很听话，进步也很大。”
“我朝也有二十余年了，部落间仍然时有冲突，书院尽力以礼法为主，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