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一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足足有二分钟时间,她抬手去敲又抿着唇收回了手,心里隐隐有个念头呼啸而出。
她不敢想如果真的是那样,她该如何面对闫也。
毕竟她现在没有钱。
“姜小姐?”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姜竹一回头一看入目的便是陈岭那张微笑着的脸。
“姜小姐,闫总已经在里面等了你五分钟了。赶紧进去吧。”陈岭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这是让人打退堂鼓也不是了?
姜竹一抬手敲了两下门后,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她一踏入办公室,身后的门便被带上了。
闫也的办公室是黑白灰极简风的,侧面有一大面落地玻璃窗,能够把整座B市的繁荣景象尽收眼底。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站在偌大的玻璃窗前,他的指间夹着根燃了一半的烟,火光半明半灭。
听到关门声后,男人抬手深吸了一口后,阔步走到沙发前的茶几旁将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吐出的烟雾缭绕于他的脸庞,朦胧间让人窥不了他此刻的情绪。
姜竹一对上男人如深邃的视线,心下一凛。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双本波澜不惊的幽深黑眸里,像是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而那锐利的视线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狼找到了猎物一般。
正准备扑上前,将那猎物厮杀,吞食入腹。
只是视线相交了几秒,却漫长得如同过了几个小时般。
此刻的沉默,是最难耐的。
姜竹一忍不住先开口道:“闫总,闫禹烁的卡被冻结限用是你的手笔吧?”
刚才上来前,闫禹烁向姜竹一坦白了,这几天他的银行卡一下子不知什么原因被他父亲冻结停用了,所以那笔住院费并非是他交的,而他那天也没有去过医院。
闫群此人虽表面严肃冷沉,但却是个宠儿子的主,若不是有外力,他是断然不会冻结闫禹烁的银行卡的,还说出让他靠自己工资生活这种话。
男人黑眸微眯,似乎是没料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说是问题,可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闫也在办公椅上坐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后,嗓音冷沉道:“是。”
姜竹一能够想到闫也这样的人如果做出来的事情他绝不会隐瞒或者说谎,会像现在这样大大方方地承认。
只不过她觉得闫也并非是出于“锻炼”闫禹烁也出的策略,比起“锻炼”似乎更像是在“限制”。
自从她与闫禹烁表面关系恢复男女朋友之后,闫也似乎都在刻意“针对”闫禹烁。
姜竹一无法想象,难道这也是报复她的一环?
让所有能够在困难时候出面帮助她的人都消失,让她出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这就是闫也的真面目吗?
他怎么会这么小人呢?
想到这里,姜竹一一时间火气蹭蹭上脑,她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伸手拍在了闫也面前的办公桌上。
姜竹一冷着脸一板一眼道:“闫总,如果是因为的缘故,你才这么做的话,请你批准,我立刻马上消失在你面前。”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那双深眸淡淡扫过办公桌上那封写着三个大字的辞职信,片刻后吐出了两个字,“不准。”
姜竹一,“???”
但很快,姜竹一敛了神,问道:“闫总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做吗?如你所愿了,闫总又不准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把话说清楚吧。”
不知过了多久,办公室内的气氛莫名冷了下来。
姜竹一那双漂亮的桃花眸直视着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没有半点闪躲,如同五年前一样傲然又勇敢。
男人与她对视的期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表的表面,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姜竹一的心口上,心也跟着这个频率扑通扑通地跳着。
他在生气,而且很生气。
就在气氛凝固到了冰点之前,男人开口了,他的嗓音低沉冷漠,“我想干什么?姜竹一,我以为你很清楚了。”
姜竹一闻言一愣,随即细眉微拧道:“还请闫总把话说清楚,我不是很明白。”
男人不语,从办公桌下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份文件放置在那封辞职信之上,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挲了一下手指上那枚银戒。
姜竹一一眼就认出了那枚戒指,是五年前她亲自制作后送给他的……
怎么还在他那里?
她记得当时那枚戒指被她狠狠掷进了学校那条河里了啊……
还在她愣神之际,面前的男人忽然开口,一字一顿道,“我要你。”
姜竹一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下意识认为是听错了,“要什么?”
男人看着她素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