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永诚(1 / 2)

“是,将军,”

永诚紧跟着苏禹,大步流星的迈进大厅,大厅内却空无一人。

二人对视一眼,永诚也在此时猛然想到:“将军,以往的这个时辰,墨宰相都会去内院下棋……”

“哼,他倒真有闲情逸致!”

苏禹近来愈发的瞧不上墨辰,旁人自大,是因为人家有本事,他可倒好,自大且心里头没个谱儿!若非不得不信墨辰这一回,他早该翻脸了!

“走,与本将去内院看看。”

苏禹踏进内院,瞧见墨辰的确在下棋,他强行压下心头的火气,道:“墨宰相啊,你且瞧瞧,永诚抓到的活物,是不是你所描述的碧血金蟾!”

说罢,苏禹推着永诚上前,墨辰这才抬眼,先是一怔,随即接过那对活物,问:“这是从哪来的?”

“荒山上抓的,”

永诚低眉顺目的答:“近来,永诚做完活计,都会去周围的荒山碰运气,今晚,在南山瞧见这两只活物,越瞧越像皇榜上写的碧血金蟾,永诚这才将活物抓过来,交由墨宰相辨个真假!”

“南荒山?”墨辰手底下的人是轻易动不得的,但苏桃伤重,他还是派出百余名暗线,暗线至今未归,却被个毛头小子抢先寻到了碧血金蟾?一只尚且难寻,这小子竟还带回来两只?

这小子,不简单啊……

墨辰冷睨着永诚,目光审视,永诚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墨宰相,小人觉得活物从何而来也并不重要,能不能为姑娘去毒,才是眼下最紧要的。”

“永诚说的对,”苏禹及时帮腔:“只要能医好本将的女儿,这东西打哪来的都不重要。”莫说是抓来的,就算是偷来的,他也能替永诚善后!

“这东西是假的,苏桃用不得。”墨辰慢悠悠的道。

闻言,苏禹长叹一声。

心里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拍了拍永诚的肩膀,连说了两声“没事”。

永诚听墨辰说东西是假的,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墨宰相,一定要用碧血金蟾吗,有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取代它,姑娘身上的毒可不能在拖下去了!”

“无妨,三日后,本相的人自会将碧血金蟾带回来。”墨辰一心要苏桃承他的恩,而并非是受别人的情。

……

苏桃的毒一拖再拖,一直拖到第十日晚,暗紫色的纹路爬上她雪白的脖颈,她蜷缩着身体,像弓起的虾米一样,人也已然出气多进气少了……

苏禹这段时日都没休息好,他眼底一片乌青,眼球尽是红血丝,却紧紧攥着苏桃的手,不断安抚:“好孩子,莫要怕,爹陪着你呢,一直陪着你……”

翠竹哭得不能自已,永诚则暗暗拽着衣袖,从心里骂了墨辰千百遍:怪不得主子说墨宰相看起来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实则却自私虚伪,阴险小气。

血蟾明明就是碧血金蟾,墨宰相却硬说不是,那日,他若一口笃定自己抓的活物就是碧血金蟾,则会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他无法,只得以姑娘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为由,指望能唤回墨宰相的几分良知,然,墨宰相宁愿看着姑娘遭大罪,也铁了心的要等自己人回来。

眼下,姑娘到了这般光景,墨宰相却连个人影都不见,姑娘若真有个万一,那他岂不是死定了?

若早知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他还不如先前保下姑娘!正懊恼着,一截雪白衣袖,拂过永诚的侧脸。

墨辰端着一碗绿油油的东西,且不由分说的单手将苏禹拽了起来。

苏禹才要破口大骂,却见墨辰捏着苏桃的下巴,将那碗绿得奇怪的东西尽数灌进苏桃嘴里,而后道:“苏将军,本相可不能白救了苏桃,待苏桃痊愈归家,永诚得代替她留在相府。”

“啥?”苏禹满目愕然。

眼瞧苏桃脖颈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四肢也从刚才的蜷缩,慢慢舒展开来,苏禹虽不懂医,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墨宰相这碗东西能抑制小桃体内的毒,但小桃中毒日久,后续还需用心调养,避免留下病根儿。

换言之,墨宰相还有用……

这种情况,莫说墨宰相要永诚留下,就算让他留下,他也得留。

苏禹不再瞧跪在地上的永诚:“墨宰相,你只要能保本将的女儿余毒尽清,开什么条件本将都一并应你!”

“本相只要永诚,”

墨辰语气极为坚决,倒引发了苏禹的无限遐想:墨宰相这断袖之癖,如今都不背着人了吗?

苏禹略一思忖,道:“也罢,永诚生的俊秀,你想要予你便是!”

永诚:“……”他自问伪装的很好,墨宰相为何要留他?还有,苏将军这话说的也有些奇怪……

墨辰从宽大的广袖里取出提前拟好的药方,递给苏禹:“派你的人去按方买药,若想令嫒不留病根,就得保她每日浸泡一次药浴,浸足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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