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已经眯着眼睛睡了有一会儿了,马车轻轻停下。听到了车夫从马上跳下来的声音,他将车凳子放到了地上。
苏栎下了马车,不管关见怜,径直向我们走来。他指节分明的手掀开车帘,露出一张好看的脸温和的道:“倒是睡着了,到了哦,不说话哥哥就把你们抱进府,也不知长这么大了,哥哥还抱不抱得动。”
我睡眠浅,听到这话惊愣了一下醒过来,立刻坐直。
宴迟惯性一倒半睁开着眼:“嗯?”然后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苏栎。
我:“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可以下来。”
宴迟:“哦哦,到了。”
然后将她散落肩前的头发理好。
我率先下去,苏栎看着我搭了把手。
他同样扶了宴迟。
觅春和四叶站在马车旁不说话,待我们下来后,她们各自牵着我们。
下了车我一看,四周繁华,灯火通明,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眼前的宅子,门前两尊有威严的大石狮子,仿佛在欢迎他们的主人回家。
我看着大门房梁上的红漆金字匾额:“苏府。”
位置在街边,虽然是天黑了,但观占地面积,左面一直延伸至江边,江边上随风舞动的是一排排整齐的柳树,时不时带着点有凉意的风,右面一直看过去对家有一家酒楼,旁边就是医馆。
关见怜,看着眼前的宅子,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像不太相信似的。
雨儿:“小姐,咱们大公子真有本事!”
我:“山水好风光,真是个不错的住宅呢。”
进了院中有下人过来迎接我们:“公子、公子。”
苏栎应声:“上菜吧。”
领头的一个年轻管家模样的人:“ 是,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宴迟:“好气派。”
我看着院中还有假山溪水叹道:“这个假山蜿蜒曲折的好真实,好漂亮呢,比起我们院子里的,更真实,更有意境呢。”
我伸手摸了摸里面的小迎客松。
关见怜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们。
院里好大一棵枫树,树下也依然有搭起来的秋千,我放开四叶的手:“哇,我要玩这个。”
苏栎目光如炬随着我:“先随我去用饭吧,用完饭过来玩好不好?”
我:“我看行。”
宴迟跟着我,打量着院中的一切,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我们跟上苏栎。
膳厅上菜品流水似的送上来,色香味俱全。
珍珠鱼、白切鸡、蒸羊肉、时令小菜、各种五花八门的糕点、最瞩目的还是雕刻成凤凰模样的南瓜、里面放着南瓜小粥名曰:“凤凰游池”听着庖厨的介绍,我早就无心言语了,拿起碗筷,先挑了一口米饭,放在嘴里嚼了嚼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
苏栎:“都吃吧,不必客气。”然后微笑着用公筷夹了一颗肉圆子给我。
庖厨在一旁开心的道:“这是狮子头,公子前几日在南江那边特意打的,送过来的时候还是活的呢。”
我捻起一半的肉丸子一下掉到碗中。
我震惊,看着面前身材线条流畅,笑容姣好的苏栎:“哥哥,习武?”
宴迟吃着也一下将目光集中在了那盘狮子头上,鲜红的狮子头淋上酱汁,和普通的肉丸子没什么分别,一想到是真的…
苏栎看着我宠溺一笑:“哥哥不习武怎么保护你们呢?”
我:“啊 是是,有点看不出来哦。”
然后默默咬一口狮子头,酱汁四溅在嘴里化开肉质鲜嫩,入口即化啊:“我眼睛瞪得一下圆了:“这是什么人间美味,一口一个一级保护动,这要是在现代那边是犯法的吧,不过这是在古代,也就不足为奇了。”
道德以及现代思维告诉我我不能吃,于是便隐忍着不吃那道菜,宴迟浅浅尝了一下,然后也不吃了。
苏栎看着我俩:“怎么啦?是不合胃口吗,哥哥再叫人去重做一做。”
我俩赶紧同步的摇摇头,宴迟:“没有没有,很合胃口的,然后大口的吃饭。”
我:“嗯嗯是呢”
饭吃的差不多了,有下人进来到:“公子,您要的酒。”
苏栎立刻高兴到:“醉欢楼的药酒,甜的,喝了对你们身上的伤也有帮助,想你们在家里姑母姑父定是管得严,今夜在我府上咱兄妹几个畅饮,叙叙这几年落下的情谊。”
这话说的豪爽,我和宴迟都没有理由拒绝。
我这个酒鬼倒无所谓,就是不知道宴迟能喝多少。
没想到苏栎和关见怜酒过三巡,还脸不红心不跳,我和宴迟明显有点失态了。
“我不就求一点安身立命之所吗,我容易吗我。”
苏栎颇有所感:“若可以,哥哥替你们担一下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