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齐抬眼看看她，飞快的垂下眼帘，继续切着牛排，说道：
“姑苏大小姐，爱上一个有妇之夫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姑苏老爷子肯定也不会允许你胡思乱想的。”
“如果我说……”
姑苏芸小学生一样双臂架在桌上，枕着脑袋看他，问道：
“我爸支持我，还让我抢着做你的老婆呢？”
“不可能。”
萧天齐轻轻笑了，说道：
“姑苏老爷子商海沉浮大半生，怎么会支持你打这种完全没有胜算的仗？”
“真的？”
姑苏芸的眼圈微红，眼前潮气四溢：
“难道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
萧天齐放下刀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姑苏芸把脑袋埋在了臂弯里，双肩不受控制
的微微颤抖。
她明白萧天齐的意思，她不想让萧天齐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模样……
萧天齐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姑苏芸对他有意，他早就看出来了。
平心而论，姑苏芸出身姑苏家族，偏生没有公主病，也没有那种刁蛮任性的臭脾气，总体来说是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但可惜的是，萧天齐的心里已经有了夏仙儿，而且还阴差阳错的和施玉玲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给姑苏芸任何希望。
这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未来……
包厢里沉默了好一阵，萧天齐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碰了碰姑苏芸的胳膊。
姑苏芸以为怎么了，下意识的抬起泪眼，看见他递来的纸巾，忍不住嘟起嘴巴，说道：
“看到我哭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没有……”
萧天齐无奈的笑笑，说道：
“我是在想，今天之后，咱俩是不是得不要来往。”
“你讨厌！”
姑苏芸劈手夺过纸巾擦擦眼泪，又忍俊不住笑了，说道：
“想要这么简单的把我从你生命之中踢走？没门！”
她拿沾了眼泪的纸巾团成团，砸在萧天齐身上，很严肃的说道：
“我已经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