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雪斯见状，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嘲讽冷笑道：“虽说我凌雪斯如今的落魄了，可请你牧家二少做车夫，大约也还是请得起的。你开个价吧，多少钱。”
这一番话，臊得牧夜北是又羞又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半晌，才讪讪道：“斯斯，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我了。”
凌雪斯神色淡淡的道：“事到如今，你是什么意思，也不重要了。我现在呢，就只求牧二少直接送我去我家的小房子。”
“小房子？”
牧夜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嘴唇蠕动的低声道：“你……你都想起来了？”
“什么？”
凌雪斯略愣了愣，才明白牧夜北说的是什么，脸色难看的沉声道：“你也是都知道的。”
“不是，斯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其实……我……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瞒着你的。”
凌雪斯竭尽全力的让自己表现的比较平静一些，可是包含期待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牧夜北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思议的看着凌雪斯，摇头道：“斯斯，你套路我？”
凌雪斯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下去，眉目中浮现出了一抹忧伤，叹息苦笑道：“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各种猫腻，被蒙在鼓里的人，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牧夜北咬了咬牙，沉声道：“斯斯，不是我不肯告诉你。实在是，这其中的牵扯，实在是太大了。你答应我，不要去追问过去。只看未来。”
“慕野北都不管我，你凭什么？”
话一出口，凌雪斯就后悔了，苦笑低声道：“是啊，他不管我。也许，他就从未想过要管我。如今，他也终于不用管我了。”
凌雪斯闭上眼睛，不愿意再说话。她自然也不想告诉牧夜北，关于老房子的记忆，是她父母带她过来的时候，口述的。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牧夜北是了解凌雪斯的。
知道凌雪斯这样的表情，就是已经对自己彻底的绝望了。
牧夜北的脸狠狠的抽了抽，深深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时候，有些话，不说，也是对过往的尊重。
牧夜北不是很放心让凌雪斯一个人回去住，略斟酌，道：“斯斯，我送你回去你父母家吧？”
凌雪斯没有睁开眼睛，低声道：“你也知道，那是我父母家，不是我家。”
“那我送你去牧氏旗下酒店，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还有服务员可以随叫随到。”
“如果你不方便送去老房子，那就把我放在这里吧。”
凌雪斯的坚定让牧夜北没有办法，只能将她送去老房子。
看着她一个人缓缓的走上楼，牧夜北最终还是不放心，将车子停在了楼下。
不出三分钟，牧夜北就看见慕野北的车呼啸而来，带着凌厉的怒气，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在了自己的车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