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亿。
五亿！
里面还静静躺着那五亿的数字，好像一个故人似的凝望着他，让他油然想起和白头翁生死攸关的那一晚。
猛地回头看看身后，只有林带玉。
五亿竟然还在！
回过头，他才心花怒放地欣喜若狂。
破产委员长会，竟然没有扣下它！
它可是郑金花的卡呀！
一阵激动之下，他脑海涌出各咱疑问又崩出各种庆幸。
然后他再熟练地输入五亿，转账到自己手机账号捆绑的银行卡号。
屏幕却在这时弹出一个警告框：
“尊敬的客户，非常抱歉，本机的余额不足以支持阁下的转账，请移步柜台办理此业务。”
“什么，转账不了？”
王信愣了一下，一边责备一边减到四亿再过一次。
还是不行，就三亿……
一亿，一千万，一百万……
十万，“滴”的一下，转账成功！
“十万才成功，五亿就要转五千次，我不要命了……”
王信更加气愤了，骂起这台烂柜员机，没有一点的爽快，非要逼着他进银行取票排队。
取出银行卡，他走进银行大堂。
在银行大堂，他让林带玉去拿票排队，排了半个小时后，终于才轮到他。
他心里的火更大了，在这讲
究效率的社会出现这种没有效率的服务，谁不火？
“先生，你叫何招娣？”年轻漂亮的柜台客服接过他的卡在电脑查了一下，疑惑地向他投来一瞥，“麻烦你的身份证……”
什么，什么！
何招娣？
是谁？
王信听了，又彻底懵了，以为柜台客服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左看后看，偏偏四周都是男人，没有一个女的。
他不叫何招娣，郑金花也不叫何招娣呀？
这是怎么回事？
“呃，我，我是替她来办理的……”他嗫嚅地说了个谎，没有给柜台客服他的身份证，却想继续冒认着何招娣的名字办理转账业务。
柜台客服又追问：“你是代理人，那她的身份证呢？”
晕死，他怎么可能有何招娣的身份证，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呃，她老了，身份证办不了，才叫我来办的。”他又继续编造一个故事，然后乖乖从小窗口给柜台客服递上自己的身份证。
柜台客服拿过去瞥了一眼又还给他，冷冷地拒绝他：“这个不行，没有卡主的身份证是办不了的……”
没有卡主的身份证就办不了，那五亿岂不是就永远给锁在这银行里？
“咳咳，”王信当然不甘心，立即清了清
嗓子，认真地对柜台客服说：
“小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人老了，不用办身份证了，人又躺在病床上来不了，才委托我过来办理，我是她的继承人，这里面的钱，全转到我的手机账户里去！”
“委托要有委托书，继承要有继承书，你什么都没有，我不可能帮你办理！”柜台客服小姐的耐性也越来越小，态度越来越冷淡。
是个很清醒很专业的小姐姐。
但是，王信才不能在这时候同情和赞美她。
否则，五亿就会被银行永远锁住，冻结，甚至吞没。
“谁说我什么也没有……”想到这里，他轻叩柜台向柜台客服小姐轻叱一声，“我有密码！”
柜台客服也被他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又冷冷地说：“有密码还不可以，还要你的委托书，代理人身份证……”
“放屁，有卡有密码就能取钱，要不是我要转账，我早把你们柜员机的钱取光了，都说了，她人老没身份证，有病不能来，又不识字……”
王信也继续大胆地杜撰着一个虚拟的何招娣的状况，反正见不到她，没把她说死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郑金花这一招也是高着，竟然利用别人的名字巧妙躲过了破产委
员会的追查。
既然是这样，那这五亿，他今天就非拿不可。
“哪有那么巧的事，有病也可以把她抬来……”柜台客服依然不肯办理，还替他想了个馊主意，抬着病人上银行取钱。
这服务，真是太猖狂了！
要是人死了，那要不要抬具尸体来证明？
“那你把卡还我，看我在外面把你的钱取光！”王信见她各种油盐不进，也是火了，继续轻叩柜台，吼客服把卡还给他，让他采用最笨最实用的第二方案。
“对不起，由于你没法及时提供有效的证件和证明，我们有责任把这卡先行冻结……”柜台客服小姐没有给他，反而把卡给藏起来。
哗，这是抢卡，抢劫，还明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