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1 / 2)

“这时辰都快过了,大小姐到底在屋里忙些什么?”

门口传来浑厚的声音,正是家主韦瀚前来查看情况,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脸上挂着些许怒色,但还是极力掩盖,绷得紧紧的。

“大小姐与二小姐说体己话呢,片刻便可出来,还请老爷……”

侍女本不敢阻拦家主的去处,可还是极力提高了话音,瘦削的身子挡在房门前,韦瀚每挪一下,她就往挪的方向挡去,想为屋内二人争取一些思考对策的时间。

韦瀚还未得进,妻赵夫人便从院子外迈着碎步追赶而来,赶到时喘着粗气,额上还挂了一层薄汗,想必是看丈夫去得急,自己追不上步子,一路小跑才勉强跟了来。

“雪魄你好大的胆子,是不是想被罚几棍子然后关进柴房啊?”赵夫人理顺了气,对着守门的侍女就是一声威压之语。

名叫雪魄的小侍女见主母疾言厉色,也是满心的害怕,平日里赵夫人打理府中内务琐事,最能发落家丁丫鬟,是个能镇得住宅的女人,在下人们眼中,她的威慑更胜家主。

侍女见状,深知实在是拦不得,这才往侧边退了退,放家主与夫人进去。

随着门被推开,韦瀚急不可耐地走进女儿房间,映入眼帘的的确是两姐妹促膝长谈之景。

“说的什么体己话,既也没人通传送亲吉时?”

韦瀚屏住胸中怒火,当作平时说话那样问,只是语气急促,声音也不免大了些,赵夫人见状,连忙上前用手肘顶了顶他。

他推门之时,背向而坐的纾雅转过头,听了这话,连忙起身,凑到韦瀚身前,换了张笑脸道“舅舅,方才姐姐腹痛不止,请了郎中瞧过,说是月信有异,提早数日,加上前些天婚期操劳,体魄微恙,这才……”

谁知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再也不能稳住韦瀚。他未曾理会纾雅尴尬的笑容,径直上前走到女儿玉翘身边,不由分说就是一记耳光。

“啊!”

挨了巴掌的玉翘跌落在地,下意识用手捂住脸颊,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珠链击节缠绕的声音在耳中回荡,红肿的眼眶再次噙满泪水。

“来月信?我看你是不来月信,已然珠胎暗结!”韦瀚厉声训斥。

纾雅从未见舅舅生如此大的气,虽说他平时就爱发些牢骚,可一贯教育玉翘在人前要端庄得体,连面见父母姊妹都要保持风范以作表率,谁知今日竟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难堪……遂大惊失色,连瞳孔都在颤抖。

来不及犹豫,纾雅与赵夫人几乎同时冲上去,一人挡在玉翘身前,一人拉住韦瀚手臂,生怕他一个不当心真伤了玉翘。

“你不清楚夫家身份?若非当年老肃国公夫妇请求皇帝挑选时品阶不宜太高,咱们连见都难以见到,你怎么还敢得罪他们,想韦府抄家吗!”

一股脑骂出来,韦瀚反而是上了头,即便有人跪在地上替玉翘挡着,他也想出手去扇女儿第二个耳光。

可这次终究没有成功,纾雅敏捷地扼住了他的手腕,伸出的手掌被死死地摁在身前。

“够了舅舅!骂得大声多打一巴掌难道就不抄家吗!”

纾雅几乎是用尽力气吼出了这句话,这样才能盖过韦瀚上头的怒气。可她心里很虚,也不知说过后舅舅会不会连自己一起打,大口喘气般的麻木感瞬间蔓延全身。

“你还敢对着长辈吆喝!她与人私会时,不正是你纾雅把的关吗?”韦瀚说着,大袖一挥,狠狠把手抽回来,接着理了理衣冠,叉腰扶额,将身子转向别处。

就在这个间隙,纾雅搀扶起跌坐于地的玉翘,与她一同跪着向韦瀚陈情。

赵夫人察觉丈夫气消了几分,这才试探性地插了一句“小妮子尽学了顶嘴,你既帮着你姐姐私会男人,那你说说那人是谁?”

“别支人,让她自己说!”

纾雅原本还有些气不过,巴不得说出来打打他的脸,只是一直噤若寒蝉的玉翘此时拉住了她,自己强忍啜泣,略带哭腔道

“许……玦……”

她说了名字,其他诸如何等爵位、谁家亲缘的点缀一概没有,她只当那是她未来的丈夫、是腹中孩子的父亲。语毕,玉翘抬眸,以一种怨怼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父亲。

炎国,百年前由河内许氏推翻前朝统治所建立,取“炎黄”之“炎”为国号,如今已是第四世皇帝在位。许玦,正是当朝六皇子大名。

“哪个许家?”

韦瀚在朝为官,最为避讳皇室姓名,霎时摸不着头脑,竟也糊涂了一把。

倒是跪着的纾雅一个白眼翻上天,小声嘀咕着“除了皇宫里的,京城哪儿还有许家……”

正当时,韦瀚一头雾水全抖落,这才恍然大悟,击鼓似的一遍遍拍打着自己的额头,只怪自己官场混迹这许多年,只学会了左右逢源,却丝毫不知亲生女儿的人际之网。

真相如晴天霹雳作于头顶,要不是赵夫人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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