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比震惊。
他紧咬双唇,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周身散发着冷峻的气息。
“吴神医,请务必施救,救本王母妃性命,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本王皆在所不惜。”
吴神医瞥了他一眼,“自然要救,本神医的话尚未说完,你急什么?”
御玄澈被他训斥得一愣,抿了抿唇,不再言语。
吴神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捋着胡须,继续道:“王爷可知,此毒异常凶猛,须有人以内力辅助,助其逼毒,方有一线生机。”
御玄澈皱眉,疑惑道:“以内力为辅?逼毒?”
吴神医点头,解释道:“正是,单靠药物,绝难解毒。”
“不过,幸而我那徒儿先前为令堂施治过一次,否则,令堂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只是,这过程极为痛苦,双方都将受尽折磨……”
“如今倒是不必如此……”
“轰”然一声,
一道惊雷于御玄澈脑海中炸裂?
以内力为辅助,助其驱毒?
吴神医之徒儿?还能是谁?
也就是说,那夜与本王共赴**之人是吴宁?
她竟是女子?
哈哈哈,本王……本王…
……
吴神医后续所言,御玄澈再难入耳分毫,
这简直是……荒诞!
御玄澈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吴宁身着红衣,眼波流转,妩媚动人的模样,
那一夜,她是否也是如此,勾人心魄。
念及此,御玄澈俊脸微红,耳尖亦泛着可疑的红色。
须臾间,
却见他浑身一震,只见他瞪大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脑海中的吴宁竟然与沈清宁的身影缓缓重合……
这……这如何可能!
吴宁是沈清宁?沈清宁是吴宁?
不可能,她们绝非同一人。
沈清宁那般清冷孤傲,眼中总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疏离感,而吴宁则万分俏皮……
思及沈清宁,御玄澈心痛难忍。
昨日的情景再度浮现,她痛苦的神色,如同一柄利剑,直直刺入他的心脏。
“沈清宁?”他攥紧双拳,极力克制,按捺住立刻去找沈清宁问个清楚的冲动。
而吴漾在吴神医开口的刹那,脸色已然剧变,他想要阻止却已太迟了。
他抬头看向御玄澈,
见他神色变幻不定,时而震惊,时而懊恼,时而愤恨,时而……满怀期待?
吴漾只觉一阵悚然,心中暗暗叫苦。
“完了,此事怕是瞒不住了。”
“师妹啊!你万万不能怪为兄啊!都是谷主干的。”
他正欲开口解释,却听得吴神医催促道:“还都愣着做什么?赶紧的啊!”
“再去准备一盆清水,另外将门窗紧闭,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御玄澈闻言,顿时回过神来,连忙应声道:“好。”
随即又深深的看了吴漾一眼,转身大步流星跨出房门。
吴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吴神医。
“谷主,您方才……”
吴神医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本谷主的话也不听了?”
“是觉得罚抄谷规太轻了?”
“那……”
吴漾闻言,顿时噤了声,连忙摆手,“不不不,谷主您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不听您的话呢。”
“弟子这就走,这就走……”
…
此时温丞相府,被禁足的温倾城正满脸愁容的坐在铜镜前,脸色亦是因焦急而有些发白,手中的一方罗帕差点被她揉碎。
她凝视着镜中与沈清宁着装相似的自己,
身着一袭淡紫色流云水袖裙,裙摆处绣着大朵牡丹,艳丽异常,
一头乌黑秀发自然垂落,仅插一支紫玉簪,
眉似新月,眸如秋水,唇若点樱,
纵然面色稍显苍白,却丝毫不损其姿色,反倒更添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之美。
她特意派人提前打听好沈清宁今日的穿着,只为压她一头,
怎料,关键时刻,皇后的旨意却未送达,
这该如何是好?
若是今日无法赴宴,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小姐,怎么办?今日可是凌贵妃的寿宴,您若是不去,恐怕会招人非议。”身旁的婢女红玉忧心忡忡地说道。
温倾城眉头紧蹙,心中烦躁不堪,她自然明白此事的重要性,
然而……她如今连丞相府的门都出不了,更别提去宫中参加宴席。
这时,荷花惊慌失